风,从海上吹来;船,在海面颠簸。海那边的城市,若隐若现。这东北的港口,海上的风,散着原始的诱惑。生命,诱惑了海洋;海洋,生命着原始。原始的气味,潜伏、涌动、生命。生命如风,散发着,天空蔚蓝。
城市,总是无趣。城市,有着各自的面孔。城市中的面孔,各色各样,却总是城市。那有着神秘名字的五星级酒店,房里的一切也只有着城市的无趣。无趣,总是名字。
窗外,城市陌生地站着,大海的气味钝化成薄薄的暮霭,笼着小小的天空。
电话响了,他的声音飘在电磁波里,显得异常的城市:
“来了?正忙,晚上见,一起吃饭!”
慵懒地斜靠在依然松软的枕上,熊猫烟散发的淡雾在指间缠绕。海水的蓝色不时在烟雾中晃动,那原始的腥味出没在烟草的缠绕间,撩动着生命的原始。海藻扭摆着,鱼儿在扭摆的轨道中迷失,吐着白白的泡沫,一个个,在蓝色中破裂,海洋的气味蓝色地撩动着。
电话又响起,电磁波滑破那一片蔚蓝,闪着灵异的光:
“上车了,晚饭在酒店还是外边?”
“都可以。”
外面,城市倦了,晃动着眼。房间,也在灰暗中晃动。凝结的灯光,乳白地化开,流淌着,散着城市的气味,潜入一片烟雾中。